北大见面会(4)
北大见面会(4)
张颐武:讲的很清楚。还是自己知道甘苦。现在看看各位开始发挥了。
(鼓掌)
张颐武:你有什么想法,比如对成长经历你也可以讲讲,你说我跟张冲不一样,我就是一个好学生,随便讲,不能大家坐在这儿很羞涩这个不对。
学生2(现任社长):我叫甄意静是中文系的学生,现在是我们文学社的社长,然后这本小说是,它可读性非常强,半天之内就读完了。我觉得其中最有意思的就是那个课文,大多数课文虽然写的教材不一样,但是大多数我们也是学过的,通过那个课文里面它前面是,就是那个语文老师还有那个张冲自己,还有张冲他爸其实是三个人之间的冲突,就想问一下杨老师,您是怎么想到把那个课文这个写的?
张颐武:很好嘛,社长还是仔细看了书的。
杨争光:把课文专门这一章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因为当时我念这个课文,完全跟现在是不一样的,但是我觉得就是刚才我说的,你要写一个孩子的成长过程,你一直把他写到17岁,课文是他躲不开的东西。你成长的时候你光说你自己,如果说你把你的土壤、空气、阳光你把这些东西能够涉及到的话,可能对这个植物,为什么长成这种样子可能就说的比较清楚一点了。那课文我觉得就跟,比如说父母、亲戚、学校这些都是他成长的土壤和环境,但是课文几乎就是他的食粮了,你必须吃的,就是你躲不开,所以你要写一个学生的成长的话,你必须面对课文,这就专门定为一章的原因。当时事先我都不知道写成什么样子,然后当时我一边写的时候,我跟责任编辑都打电话,我就直接写出来了,大家认为这个想法都是不错的。
而且好象也认为理由充足,后来我看课文,我原来是带点偏见的,我有点先入为主,尤其像我是在*中完成中小学教育的,我们原来跟张冲他爸一样,就是他跟他孩子讲说,我的第一课是什么,你的第一课是什么,我的第一课就是毛主席万岁,第三课共产党万岁,第三课就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第四课不万岁了,第四课改敬礼了,就学的这样的课程。我回想起来《年四旺》这篇课文都很有感触。没有为党和国家考虑,为自己考虑了,我就乱举个例子,课文不是这样的,我今天我们家地庄稼缺水了,我担一桶水给我家地浇一下,你很自私了,你应该想到党和国家的利益,你怎么想到自己家的地呢,脑子里想这样一个念头都要斗争,这你就会想到,这是在中国古代的时候就是,就好象连你的心灵都要进行管制,然后逐心。就是这样一种课文。
这几年来课文能改变到什么程度呢,我就觉得当时代表很想批判一下教材的这个念头先入为主,我发现教材要比过去编的好多了,但是马上给我带来一个难题,既然你这个偏见没有了,你要面对这个课文你怎么办,我可费心思了,怎么办,我选择课文的时候我就想到有可能发生的,课文代表国家一致,跟精英编课文的都是各路专家,经过审读确定好的教育理念,认为语文就应该选这样的课文,他才有这个含量在里边,但是语文的教学他在教的过程当中,学生和老师之间会有碰撞。另外你这个课文很可能会引起家庭,回去后给父母读课文,或者父母监督学生写作业,都会发生冲突。我选择的时候就把家庭、老师、学生,包括更能体现主流的,或者坚持要让学生终身受用的价值观能代表这种东西的我把它选出来,用它来做事情,就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