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帝王77

作者:李春光 字数:2153 阅读:7 更新时间:2016/06/09

清代帝王77

其二
  又有云:“乙丑冬,翁叔平尚书,尝语余云,上御毓庆宫,一日忽于马褂上重加马褂,尚书询其故,上曰:‘寒甚。’尚书曰:‘上何不衣狐裘?’上曰:‘无之。’盖上平日便服甚稀,狐裘、羊裘各一,适狐裘裂缝,修治未毕,故也。尚书曰:‘内库存料甚多,上何不敕制进?’上曰:‘且徐图之。’尚书述此时,谓余曰世家子弟,冬衣毳温,孰知天家之制其俭如此。”此则显言那拉后虐待德宗,可与后之先弑德宗而后死,得一蓄意已久之旁证也。
  《花随人圣庵摭忆》245
  宫禁记闻
  有友自都来者,谈清宫琐事甚详,据云,德宗性喜嬉戏,幸畏慈西太后,尝侍太后观剧,终日肃然无惰容。若太后转身入内,则趋入班中,或击板鼓数下,或骑于旦角背上,以两手抚其面,做种种不堪之状。内监恐为太后所知,伊辈必受棍责,叩恳勿戏,终不可止。必呼老佛爷将至,始放手,趋回。俨如乡塾顽童,惧严师之状态。然帝年已壮,而有如此举动殊可慨矣。又云,伊公之女既嫁而寡,乃入宫当差,太后颇宠之。尝赐以香水四瓶,伊女置于外室,帝过其室,见伊女不在,即取归己室,遍洒地席上。伊女归室询知,急趋伏帝前请赐还。帝不承,伊女曰:“此老佛爷所赐,如不还当奏知太后。”帝曰:“吾库中岂少此物耶?且世上岂有主子做贼者,汝即去奏知,吾拼与汝向刑部结讼。”伊女果入奏,随闻召主子矣。帝急整衣入叩,太后诘其是否戏取,帝坚不承,而状似惶悚。太后已默喻,命起去。帝退至室外,犹指伊女窃语曰:“好,好,汝竟控吾作贼,切记勿悔也。”笑而罢。帝居宫,似此游戏甚多,不可缕述。要之此皆国步艰难时,宵旰忧勤之事也,其祚能永耶?又戊申晏驾时,帝已下榻将逝,瞠目流泪,状极悲。太后慰之曰:“予已立汝侄溥仪为汝后,继大统。毋戚戚也。”帝闻言,跃起向太后叩谢毕,仍返卧,瞑目含笑而逝。太后睹其临殁尚如此恭谨,忽迥思自幼至今三十余年,未尝忤己,深悔误听戚党谗言,致令抑郁以终,心殊痛惜,遂一恸而绝,逾时始苏。太后久知庆邸之怀异志也,早与张文襄密议使其查勘陵工。庆至中途,闻帝崩,急返驰迨抵都,已立宣统,醇邸为摄政王矣。愤入宫诘太后,何以使醇邸摄政,而弃予。太后曰:“彼亲房,汝远支,此祖宗家法也。”庆曰:“何先不与予谋,且使予离都,独不记庚子之乱,与累年辅政之功耶?予必有以报之。”怒气而出,时太后已患泄两月,既悲德宗之夭逝,又加庆邸之愤激,遂自鸩。庆邸出宫时,虽大事已定,尚思一逞。及知太后暴崩,由己愤激所致,深虑申明其罪,为世不容,始戢野心,帖然自保。若宣统能成立亲政,终当追其罪而族之。而清室遽亡,然庆幸矣。
  《春晖草堂笔记》卷2
  光绪帝之小匣
  庚子之乱,洋人入城时,人咸无觉。那拉后挟景帝单衣出走。道中景帝捧小匣一,始终未去手。既至怀来县,始会某贝子。贝子窃启视之。中储兰枣五枚,烧饼一。贝子观之失笑。县吏出迎,那拉后入其室,令县令妻治发。进面,那拉后食既,言曰:“人间安得此厨,今当从余西幸也。”
  《清宫琐闻》
  德宗之心疾
  景帝西安回銮后,见外患日逼,大局垂危,宵旰忧劳,遂撄心疾。尝以座横贯以竹。命两小太监肩之以行。帝手持小铜器,以物触之作声。口内喃喃语曰:“外国人如此闹法,怎么了?怎么了?”且行且语。不意竹折,帝掀倾于地,两皆伏地请罪。帝曰:“不干汝事。”一跃而起,狂奔入内。
  《清宫琐闻》
  权用瀛台作水牢
  朝罢归来撒御桥,湖边老屋冷萧萧。神龙或挟风云遁,权用瀛台作水牢。
  民间言光绪皇帝坐水牢,余甚疑之。近年往瀛台瞻仰,湖边老屋数间,破槛当潮,虚窗待月。风骚骚而树急,波淼淼而云愁,行人指桥之中有机关转捩,朝罢归来,忽然桥断。诚与水牢无异云。
  《金銮琐记》
  光绪皇帝之困状
  郁垒神荼列队围,语传青鸟怕谗诽。
  轩皇久厌人间世,一旦骑龙下殿飞。
  自寇太监杖毙,皇上左右皆易之。闻有一日,皇上逃出西苑门口,太监多人扭御发辫拉入。山人入乾清门缴还朱批。遇皇上便衣步行墀下,山人避入南书房窥觇,见皇上仰首向天而望。又行至乾清门,太监十余人阻拦去路。皇上由桥洞穿出,升东阶,坐轿入东巷。左右前后围随有百人,不能逃也。
  《金銮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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