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讨会(7)
研讨会(7)
另外这个书的写法上面有一些特点,我看胡平刚才说了,写了六章,说是跟罗氏门的写法一样,我觉得跟罗氏们的写法不一样啊,我说你跟他的完全不一样。
孙郁:这是网上记者说的。
雷达:你这个是六种关系,六个事情,比如家境的关系,同学的关系,包括亲戚的关系,还有课本的关系,这个和课本的关系是亮点,学生和课本之间的互相互动,有一些写的不错,比如发通告,大家可以去看电影,等老师来了以后学生*了,挺逗的,包括和老师的对话,确实很精彩,学生的生活。
另外我感觉到这一本书,我觉得非常非常的好,特别我一看到张红旗的说话,包括他妈的说话,我觉得挺过瘾的,他妈说的话大家都看过了,不用念了,什么叫冤家?比如他的孩子说你踹我,你把我踹成…,结果他爸说,你把我的心掏空了,这是真的。其它不说了,感受还是很多,整部小说说实话并不轻松,看着挺压抑的,很悲凉,应该说是很悲凉,悲凉不是说缺点,要好玩就不要看这个。
还有一个问题,我想了半天还没有想出缺点。唯一想出来的就是说,我们站的高度差不多,反正面对这个问题我是没有办法,孩子教育的问题,今天整个社会有没有更高的现在意识,怎么让我们大家稍微轻松一点,看到一种光明的,轻快一点的,我没有看到,这一方面也可以,这可能是一个问题,认知当中,张冲的行为本身,我倒并不认为张冲有什么不一样,他就是在成长,你不能把张冲和一个成人相比,到底是天性还是?最后包括和苗苗的和很多人的对话,最后把公安局局长的眼睛挖了。总体上,我认为是现在,不是仅仅说好的问题,很有深度,也给我们带来一些震撼。
白烨:上面的发言应该说身份重要,发言都很精彩,我觉得给他们时间的豁免权是应该的。从这儿开始,我就简单说了。
我首先要讲一下对争光总体的印象,争光他当然是一个文学天才,但是这个文学天才我觉得,我对他有一个想法或者有一个感觉,他更多的像文学浪人,他经常是居无定所,我行我素,现在到深圳还好一点,以前几乎你都不知道他在哪儿,西安、北京,突然就来了,有时候或者有一个什么项目,他在那一辈人里面比较独特。
另外所谓的一个浪人不仅仅是他这种状态,而且是他的一种在文学写作中表现出来的一种姿态,他从《赌徒》,《棺材铺》,《黑风景》到后来的《越活越明白》、《从两个蛋开始》,应该说他这些作品,一部跟一部不一样,充满了各种可能性,你根本不知道他下一部作品写的是什么。所以我觉得他在这些创作中表现出来的这样一种,让你根本不知道他会干什么这种东西,有的时候会让我们很惊喜。《少年张冲六章》也是这样,看了以后很惊喜,很意外。
说起这部作品,它其实就是从我们最普遍最常见的事情入手,但是写出了一些病灶,看起来写的是不成熟的父亲和不成熟的儿子之间的矛盾,但是包含的更复杂,作品当中有两位主角,一位是张冲,一位是张红旗,但是真正的主角是张冲,作品看起来是在相互审问,父亲在审儿子,你为什么不好好学习?为什么考试得不了高分,不及格,不断的审讯甚至打儿子,其实儿子也是不断的审父亲,这个作品你看下去以后,我觉得,从场面上看,前后看,好像父亲更有利,要不把你吊门口,要不把你拴着,但是看着更有力的是子审父,儿子对父亲的审问,张冲以他自己的形状和心态,表面上跟父亲作对,所以表面看是在写问题少年如何产生的,但是实际上你再往下看,实际上写了张冲与一种流行观念的抗争,在表现自己的意向和意志,比如分数高低是不是衡量你这个学生好与坏的标志,学习好坏是不是判定一个人成功的标志,成长重要还是成才重要,成人重要还是成荣重要,张冲通过审父的心理,包括他自己的很多行为都提出了这样的一些问题,我们从作品来看,尤其是从作品,包括跟他姨夫的对话,以及在课文当中,跟老师的交往当中,我们看到张冲并不是不聪明,并不是不上进,应该说是非常聪明的孩子,只是不愿意被逼迫,不愿意被规范,不愿意被他人主宰而已。